亓会永
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
花鸟画历史悠久,在中国画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,它与人物、山水并列为中国画三大画科。花鸟画是古人对周围生活世界的观察、捕获与思考的结晶,它以翎毛虫鱼为表达对象,既不同于表达社会关系及历史重大事件的人物画的官本位思想,也不同于追求天道自然、以自然景物为托物言志的对象,追求大隐隐于市、小隐隐于野的超然物外思想。花鸟画经历历史的蜕变,从托物寓意的吉祥、富贵的象征到野逸的生活气息,以及成为个性化的精神象征,花鸟画成为一种独特的绘画艺术激流。
花鸟画有工笔和写意两类。前者以五代黄荃为代表,后者以徐熙为代表, 世传“黄荃富贵,徐熙野逸”。这是对工笔花鸟与写意花鸟的界定。此后随着山水画的兴起,花鸟画在社会中的地位不断下降,尽管也出现了像赵佶这样的花鸟大家,但花鸟画仍处于写生、仿真的重形质的阶段,其内核的精神象征并没有焕发出来,直到明朝的徐渭、明末八大山人时期,花鸟画才真正带给人们生命力的激荡,从此,花鸟成为独特个性化的精神世界的象征。花鸟成为画家内心世界与外在世界沟通的一种途径。
因此,花鸟画,特别是写意花鸟,更重要的是在于一种生命力量的象征,不论这种生命力是兴奋的、痛苦的、压抑的、抗争的,不屈的,笔墨线条的挥洒与墨色淋漓的纵横,让花鸟画超脱了形质束缚,成为直楔人心的艺术符号。亓会永是教师出身,喜欢研究理论,尤其是古代绘画理论,他博览群书,从古代博大精深的绘画理论中吸取营养,以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和绘画修养。他临摹八大山人,吴昌硕等名家作品,为自己的写意花鸟画打下坚实的基础,也为后来绘画水平提高创造了条件。
亓会永的写意花鸟画,处处在营造一种欢快、愉悦、温馨的生活乐趣。他笔下的大鸡、孔雀、鸽子、小猪等动物生灵活现,神态逼真,或偎依、逗趣、亲昵、并行、回眸、憨懵,完全是拟人化的精神象征。但在这种象征的笔墨语言中,动物的神态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。虽是写意,他笔下的翎毛却也不失工笔的细腻和工整,这样就能以形传神,做到形神兼备。
在绘画技法方面,亓会永强调骨法用笔,应物象形,但没有过多追求随类赋彩,而是在精练清雅的水墨中追求一种灵动和隽永。可以说,他的花鸟画,花不争奇斗艳,但花姿卓约灿烂,草木不葳蕤蓊郁,却枝繁叶茂,苍翠旺盛。生命的静雅悠闲,成为一道独特靓丽的风景。画面虽然多景物,却构思工巧,疏密得当,置陈布势合理,浓淡枯湿自然。他的画面中,笔墨的娴熟练达也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。他将笔墨中的苍、浓、拙、劲、守与淡、轻、灵、变、透等元素完美融合起来,创造出多层次,多方位的艺术视觉,笔墨的高超与画艺的精湛在画面熔铸为一体,别具风格。
亓会永的绘画喜庆吉祥,给人一种不屈奋进向上的感觉,他的花鸟画有着独特个性和独特品格,而这种品格的贵重往往不是独立的形成,而是长期耳濡目染的潜移默化,才形成自己的风格,画品如人品,正是他自己的写照。亓会永有着像柯如山、冯英杰、徐湛这样著名的画家指导,加之自有丘壑内营,能创作这样出色的作品也就在情理之中了。